云林禅寺在中国历史上有多处存在,大多都是千年历史的古老庙宇,也是诸多佛学祖庭的起源地,现在成为游客和香客礼佛参观的重要旅游景点,吸引了大众的目光和注意力,下面给大家分享详细的介绍。
1、浙江省杭州市西湖区灵隐寺景区内,清朝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,康熙帝南巡时,赐名 “云林禅寺”,灵隐寺名气太大,大家基本上都知道,就不详细介绍。
2、浙江省湖州市霞幕山景区内的云林禅寺,本来的名字叫做“天湖庵”,这是一座位于深山中的寺庙,下面给大家详细介绍一番。
霞幕山位于湖州市西南25公里处,山中灵气充沛,风景秀丽,目前还处于未开发的纯天然原生态,对于许多游客来说,霞幕山没有什么印象,反而是位于山间的“陆羽古道”吸引了许多的户外爱好者,陆羽古道是全国十大古道之一,相当于江南的“茶马古道”,孕育了世界的茶文化。
我们沿着陆羽古道上的“户外指引”,来到霞幕山顶,见到了座落于山凹中破旧的“云林禅寺”,寺庙周边,满山遍野都是茶树,郁郁葱葱。
云林禅寺,原名“天湖庵”,是韩国临济宗(现称太古宗)的祖庭,也是一代宗师石屋清珙禅师的道场,为元代高僧石屋清珙所开创。据史料记载,天湖庵鼎盛时期有南、中、北三庵,“道俗缁素,户履满庭,纳徒四至,竟成丛林”,说明了当时天湖庵的盛况,霞幕山也因此闻名天下。可惜,到了清代中期后,天湖三庵就逐渐衰落了。
霞幕山与天湖庵,因石屋清珙和和他高丽国的二位传法弟子而名扬四海,石屋清珙是元代著名高僧,中国临济宗第十九世祖师,在中国禅学史和中韩禅学关系史上都有举足轻重的重要地位和影响,首参天目山高峰原妙禅师而道名远扬。
两位弟子中,其中一位是高丽国师太古普愚禅师,得到了石屋禅师印可,传以袈裟和禅杖,成为中国临济宗第二十代祖师,韩国临济宗(现称太古宗)第一代开山祖师;另一位高丽国弟子是白云景闲禅师,为高丽“无心禅”创始人。
石屋禅师被尊称为“僧中之仙”,其禅学思想精深高妙、究竟广博,但他同时又是一位与众不同的“禅茶僧”,他的茶道文化和“禅茶一味”思想逐渐深入民间、走向海外,极大的促进了我国的茶文化和禅宗思想的发展,也为韩国的禅宗和茶道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,上世纪九十年代,韩国禅茶界人士多次进山寻访三位先人的法迹后,曾经被淹没的霞幕山佛、禅、诗、茶文化才被引起关注。
如今的霞幕山顶视野开阔,连绵碧绿的万亩茶园,满目苍翠,茶园中金黄色瓦屋顶的“云林禅寺”建筑群朝着东南方相嵌其中,那是在原天湖庵“南庵”的遗址上建立起来的。
山门处有几棵合抱的古木,和一个陈旧的放生池,万寿亭旁曾经十三层的金灵千佛塔早已倒塌,仅剩底座,虽然寺庙小而旧,已今非昔比,而且只有2名僧人在维持日常,但寺内各种结构还算俱全。
霞幕山,即霞雾山,在湖州城西南25公里妙西镇。元代称“霞幕山”,天湖庵主石屋清珙禅师有歌云:“山名霞幕泉天湖”。明代,既称“霞雾山”,又称“霞幕山”。明崇祯《乌程县志》卷六《山川》:“霞雾山,县西南五十里,山高,径崎岖,上登可见太湖,群山皆在下。每有云雾覆幕,故一名‘霞幕’。上有石屋祖师道场……”。至清代,府县志皆直接记作“霞幕山”。
山海拔四百零八米。有道山不在高,有仙则名。霞幕山之所以有名,在于山顶天湖庵为元代高僧“石屋祖师道场”。明清旧志都有记载:“天湖庵,在县西南霞幕山顶”,“元石屋祖师开山”,“天湖庵,在府城西南四十里霞幕山顶,元石屋禅师创”。
“石屋祖师”,元代佛教临济宗高僧清珙(1272~1352),号“石屋”。俗姓温,原籍江苏常熟,少时学儒,不愿仕进,于崇福寺学佛而生信念,二十岁时落发皈依。先参于天目山佛教临济宗祖庭高峰原妙禅师三年,后嗣法于福建建阳西峰及庵信禅师座下六年,得悟入室为弟子,辞师出游。不久及庵信移住湖州道场山万寿寺,石屋往参。及庵命其掌典藏,并当众称赞他是“法海中透网金鳞”。从此出入吴越,广结佛缘。
清珙宿好山林,爱霞幕山之峻秀气势、清美景色,便结庵于天湖泉边,号“天湖”。这年是元皇庆元年(1312)。
明崇祯《乌程县志》卷六亦引载其《长歌》,“其略云:山名霞幕泉天湖,卜居记得壬子初。山头有块台盘石,宛如出水青芙蕖。更有天湖一泉水,先天至今何曾枯。就泉结屋疑终老,田地一点红尘无。外面规模似狭窄,中间取用能宽舒……”。《长歌》为石屋清珙住天湖庵所作禅歌之一,也是他与天湖庵当时情景的真实写照。开头第一联点明地点“山名霞幕泉天湖”和时间“卜居记得壬子初”。“壬子”是干子纪年,“壬子年”正好是元皇庆元年(1312)。所以,他是40岁上结庵天湖的。其《山居诗35》末联说:“我年三十余来此,几度晴窗映落霞。”有人以此断定清珙庵天湖时“年方三十余岁”,似有些武断了。“三十余岁”本是个无定概念,39岁亦可说成“三十余岁”,又是诗僧出于做诗的需要。
最初“就泉结屋”的天湖庵,定是个草庵。山景峻秀、清幽,但人迹罕至,处境艰难。他的《山居诗》第一首开门见山写:“吾家住在霅溪西,水满天湖月满溪。未到尽惊山险峻,曾来方识路高低。蜗涎素壁沾枯壳,虎过新蹄印雨泥。闲闭柴门春昼永,青桐花发画胡啼。”石屋清珙一心苦修佛法,生活异常清贫,甚至“为法忘躯”。“担柴出市青苔滑,负米登山白汗流”(《山居诗11》);“鹑衣百结通身挂,竹篾三条绕肚缠”(《山居诗36》);“夜炉助暖烧松叶,午钵充饥摘野蔬。”(《山居诗37》)《山居诗》中类此描写者很多,写照着山居的贫困与苦修的艰辛。换句话说,当时的天湖庵远非尘世间寺宇那么富丽堂皇。但是,“柴门虽设未尝关,闲看幽禽自往还。尺璧易求千丈石,黄金难买一生闲。雪消晓嶂闻寒瀑,叶落秋林见远山。古柏烟消清昼永,是非不到白云间。”(《山居诗2》)自有其红尘中人绝对享受不到的妙趣。石屋清珙的志尚与天湖庵所处环境及其清苦状态,是相辅成的。
天湖庵广传佛法,激扬禅风,应该在石屋清珙晚年时候。期间,曾受当湖(今浙江平湖)新建福源寺延请,前往住持7年,“以老引退,复归天湖”,“至正间……赐金襕衣,人皆荣之”。(元旭《石屋清珙禅师塔铭》)于是声名愈隆,以至高丽国(今韩、朝)两位高僧前来结缘修好。一为普愚太古禅师(1301~1383),至正七年(1347)七月初自大都(今北京)跋涉而至,向清珙求法半月,后成为高丽国临济宗祖师。当时燕京诸长老上疏朝廷美谈此事,说“石屋半月谈,太古放身御担。两行书、两家影,为血脉之连枝;一条杖、一领衣,但法印之标信。奚一世之罕遇,实万劫之难逢。雪庵风、及庵寒,天湖月、太古色……”。足见清珙禅师与其天湖庵已隆誉当时。另一位是“白云景贤禅师”(1277~1354),于至正十一年(1351)五月十七日以七十高龄上天湖庵求道,两日即返。次年,石屋圆寂,“塔于天湖”(《石屋行状》)。
明崇祯《乌程县志》卷七所载,天湖庵至“道俗缁素,户履满庭,纳徒四至,竟成丛林”的极盛期,应在石屋晚年时,尢其在他圆寂之后,朝廷“谥曰佛慈慧照禅师”,“高丽王请旨移文江浙,分舍利,归国祀之”(《石屋行状》)。乡老传言,天湖庵盛时有南、中、北三庵,作为“丛林”,其僧人应属“颇多”一类。据明成化《湖州府志》卷十二《乌程县寺观》记载,明代的天湖庵已属“归并丛林者”,盛况已不如元代。天湖庵之南、中、北三庵盛况,历明至清中后期,也便衰落,从所残留灵塔铭文“乾隆岁次甲辰年(1784)仲冬谷旦”,可见一斑。
寇丹老师有《天湖庵实地考察记》,说当年石屋天湖庵应是山北坡之“北庵”,所列四条论据:一为“天湖”尚在;二是山景符合《山居诗》描绘“翠宝丹崖列四旁,茅庵恰好在中央”;三是“北庵”在山上,“中庵”在山下,有路相连,符合塔铭所述当时“道俗缁素,户履骈臻”实况;四是惟“北庵”有灵塔三座,塔铭记“其徒收其灵骨舍利,塔于天湖之原,以及庵之塔配之,示不忘同龛”。这些,我以为都与实地实况相合。
“南庵”遗址上,2001年重建寺宇,改名“云林”。当年石屋之旧居“北庵”,剩下屋基,遗残碑,有小方水井一口,屋基东处便是三座残存灵塔。至于“中庵”,曾见邵鈺老师《霞幕石屋导踪》文中作“石屋禅师住持了七年的福源寺”,显然是弄错了,石屋住持七年之福源寺在平湖,而此处遗址是“中庵”。明成化《湖州府志》卷十二《乌程县寺观》载有“天湖子庵,在县西南四十里”。窃以为,明代“天湖子庵”就是今人所称“中庵”。从遗址残留“石屋老人者”等残碣碎块,以及自此勾连山上当年天湖庵的山路,我们完全可以想见元末明初天湖庵“道俗缁素,户履满庭,纳徒四至,竟成丛林”的兴旺景象。
“莫干山景,霞幕山水”,霞幕山风景秀丽,保持着一千多年前的纯天然风景,承载着深厚的文化底蕴,唐代隐逸诗人张志和:“西塞山前白鹭飞,桃花流水鳜鱼肥”,指的就是霞幕山。